苏宥棠的呼吸微微凝滞,“所以……”她轻声道,“皇后不是没有怀疑,而是不得不赌这一局。”
“刘家这些年贪墨官银、科举舞弊……等事的证据,早被父皇暗桩递到了御前,让我和三哥查只是更加名正言顺。父皇迟迟未动,不过是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现在这个时机来了。”萧瑾聿早已明白,帝王家不能论亲情。
“贪念。”苏宥棠悻悻开口,“皇后赌上帝王的父子亲情,却忘了,先君臣,后父子。”
“连你都懂的道理,刘家、皇后、太子没一个懂的。”
“我不明白的是,若他什么都不做,安安分分地等,那个位置迟早是他的。”
萧瑾聿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眼底却无半分笑意,“他怕了,皇后也怕了,怕父皇真的废了他。”
他目光落在马车外越积越厚的雪上,淡淡道:“所以父皇才更容不得。”
一个会对至亲下手的储君,又怎配执掌天下?
“殿下,到书院了。”沉舟停稳了马车说道。
萧瑾聿掀开车帘时,寒风卷着细雪扑面而来。他抬眼望向书院房顶厚重的雪块,“去告诉公主,今日课业提前散了。着人往各府递话,雪天路滑,这几日不必来学,待天晴再另行知会。”
沉舟躬身应是,转身时大氅扫过地面积雪,在雪地画了个圆弧。
“殿下仔细着凉。”苏宥棠轻声提醒,细雪落在他肩头墨狐毛领上,直到远处传来少女们惊喜的喧哗声,他才和苏宥棠走回前厅。
狐裘下探出的手指骨节分明,明黄绢帛格外灼目。
苏宥棠问道:“这是为济世堂请的圣旨吗?”
萧瑾聿的指尖在明黄绢帛上轻轻一叩,“你打开看看。”
她瞪大了眸子,“殿下何时……”展开圣旨的手微微发颤,那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并列的八字,还有……紧挨着的姓名。
远处传来少女们登车的喧闹声,苏宥棠望着圣旨上未干的墨迹,忽然明白这几日他频繁入宫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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