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读了。”曹飞兰更是气得抓狂,旁边的男人一直在安抚她的脾气。“我曹飞兰的儿子不说是人中龙凤,但也不能当辍学的孬种。”她也听到过一些风声,岑景成绩还算不错,冲击重点大学很有希望。“你爸不让你读,我出钱送你去读。”说着,曹飞兰就要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红票子,塞到岑景口袋里。岑景往后退了几步,正当曹飞兰一脸错愕地看着他时,他目光落在那个男人光秃秃的头皮上,脱口而出,“我不要你睡男人换来的脏钱。”没等那个男人发怒,曹飞兰就甩了一个巴掌到他脸上,岑景没防备,脸被她扇得偏向一边,右耳上的助听器也掉到了地上。曹飞兰指尖发颤,声音染上了哽咽,“你也跟你那个没出息的爸一样,觉得我是一个出卖身体的贱人?”“岑景,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种,老娘真后悔当年受苦受难生下你。”岑景没听清她说什么,却也能猜到是唾骂他的话,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这样,先在他面前骂他父亲向他示好,示好被拒绝后又恼羞成怒打他发泄怒气。于是,岑景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曹飞兰将刚刚洒落的红票子重新装回钱包,伸手摸了摸脸上的冷泪,挽着那男人的手离开了。离开前,还对岑景放了一句狠话,“岑景,你好自为之。”黑暗中,岑景冷笑了几声,伸手去摸索地上的助听器。好自为之,好自为之,他们是没尽生养之责的父母,把他像一个皮球一样踢来踢去,该好自为之的是他们。岑景关上门,听到外面又想起了下雪的声音,房子后面是一片竹林,雪大的时候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是竹子被雪压弯了。贺念双夜里睡得迷糊,明明盖着被子,身子却发了虚汗,睁眼看见窗外天色还黑着,又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再挣眼时,是一个皮肤暗黄的小姑娘给她额头放上毛巾,她小心翼翼地怕惊醒她,一张大圆脸加上厚重的齐刘海,整个人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憨厚老实。贺念双使不上劲,身子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猜测她是二姨的女儿,昨晚没来得及见的江云。“你是……江云?”江咏进来看见贺念双醒了,将江云挤开,“起开,你怎么冒冒失失的,让你给表姐敷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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