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都磨磨唧唧的?”等江咏把毛巾盖在她额前,贺念双就瞥见岑景站在门口,手上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远远地就闻到了苦味。他很自如地出现在这,像是常来的客人,“江姨,药熬好了。”江咏侧身让他进去,自顾自地去厨房做饭了。见江云还带着屋子里不走,岑景微微皱眉。贺念双生得白,不过现在是病态的白,嘴唇从昨天的红润淡化成了粉,江云对她好奇,托着腮问东问西的。“你叫贺念双?好好听的名字,跟那些梅兰竹菊都不一样。”“嗯,还好吧,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你声音也好好听,我妈说你是大姨的女儿,年纪比我大几个月,我应该叫你表姐。”贺念双无所谓地笑了笑,“你叫什么都行,我们年纪差不多大,你叫我念双也行。”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越聊越欢。岑景一开始对江云赖着不走感到不悦,现在又觉得她在也行,他在旁边还能听到关于贺念双的事。贺念双总觉得岑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看岑景,他又很自然地移开视线,将注意力移到房间别的物件上。天气还冷,药很快就变温了,凉下来后药的苦味会变得更重,也更难以下咽。“该喝药了。”终于,两个相逢恨晚的小姑娘被人打断了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