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冶秋摇了摇头,“工人不小心把墨甩在我身上了,就找了件别人的给我。”
“你还愿意穿别人的衣服?”凤栖梧可不信他这么讲究的人会乐意穿人家的旧衣。
“好朋友的,不嫌弃。”陈冶秋看了看还算合身的衬衣,又拉起凤栖梧的手,“以后慢慢告诉你。”
“荣训尧?”凤栖梧忽然问,“是他的衣服?”
陈冶秋一愣,不知道她是怎么晓得这个名字的。
凤栖梧笑了笑,又看了眼穆北归原先站着的阳台,见上头已经没了人,便和他一起往外走:“荣老和我聊了很多。”
“都说什么了?”陈冶秋有些急切,他倒不信荣老会对初次见面的人说起荣训尧,凤栖梧能知道他,一定有什么契机。
凤栖梧屏着没说,走出荣宅,和陈冶秋商量好步行回去,才说起荣老和她的谈话。
荣老说信上提到的荣三公子确实是他们家的,他堂哥,年轻时确实和学校教员的女儿有过一段情。
可故事展开,倒和张老太太信上说的两情相悦又消弭于世俗大相径庭了。
荣三公子和荣家许多人一样,浪漫有余,但长性不足,两个人好了两年之后,荣三公子倒有些冷下来了。
彼时荣三公子正好到了婚娶年纪,家里长辈坐在一道商量,怎么想也觉得教员的女儿实在够不着荣家的门楣,便当了回恶人,棒打了一对鸳鸯。
原本鸳鸯不好拆散,打狠了给你来个携侣私奔,过两年再带回个小的入家谱,自此便赖下了。但这一对儿,尽管荣三公子依旧痛斥家族势利,但心里早已对姑娘不那么热络了,半推半就也就断了来往。而张家的姑娘不知内情,又是个脾气硬的,棒子这么一划拉,自尊心起,更是不再登门。
就这样,一对定情的镯子,摔了一个,留了一个,成了诀别之物。
“后来荣三公子娶了面粉厂的二女儿,有了儿子、女儿,也有了孙子、孙女,家庭和睦,除了定居香港后死得早,基本没受什么苦。”凤栖梧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同样是不被允许的婚姻,男人一边痛斥封建家庭,一边倒是什么都不耽误,红罗帐起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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