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里克望向窗外,叶片早已离开了深冬的乌桕树,现在那里是寒鸦的主场。他想,如果奥尔菲斯哪天真的知道了他的身份,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他杀了他,不过如此。或许奥尔菲斯其实是个隐藏了身份的fbi探员?哦不,这太幽默了。他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来。玛丽看见他的表情,知道自己这位远房侄子已经打定了主意,也便不再多说。她将擦得锃亮的匕首推回属于它的凹槽中,抚平自己衣角的褶皱:“那么,比起你被你的丈夫捅刀,你现在的确应该先关注下下周六的工作。”不久前看过的录像带中女孩子的哭喊和哀嚎从弗雷德里克耳边盘旋过,他面无表情地将几缕过长的碎发夹到耳后:“以暗卖商业情报干倒了自己的老雇主,然后迅速抓住机会占据市场,中年之后开始投资生命科学研发,以及是童妓生意的大客户……他最近是触动了谁的利益?”玛丽看了他一眼,回道:“你知道,这样的人常常会过分笃信自己的能力,将手伸得太长……当然,也不排除替天行道的好人?这次要出手的,远可不止我们一方势力。”“大概率,‘噩梦’也会出手,只不过,怕是在我们的对立面。”闻言,弗雷德里克发出有些意外的声音:“看来这位杰科克斯先生真是下了血本。”他打听过雇佣‘噩梦”的价格,那是个令出身优渥的他也忍不住咋舌的数字,而“噩梦”的作风也有如这个称号一般,出人不意而又如影随形。有人猜测他是个医师,投毒似乎是‘噩梦’所青睐的方式;也有与其交过手的人因为他凌厉高超的体术的认为他是个退伍的军人。没有人愿意招惹“噩梦”,他是个不止不休的疯子。“啊,因为‘作曲’要出手,而谁人不知作曲和噩梦结过梁子?”玛丽笑了一声,将一盘烤松饼递给弗雷德里克,被他摆摆手谢过了。“我和‘噩梦’没有什么,至少不是我挑起的……不用,多谢了,奥菲说他今天订了蛋糕。”弗雷德里克有些无奈。他与噩梦的第一次交锋是三年前,那时“作曲家”的声名刚刚被打出,还有些初出茅庐的执念和青涩。他当时在追杀一个偷渡客,因为有一段距离,弗雷德里克选择了一条小巷,并似乎因此打扰到那位戴着鸟嘴面具的杀手的潜伏。而眼见偷渡客的身影从转角掠过,他向欲与他缠斗的男子的左肩开了一枪。距离过近,男人躲闪不及,而他追着自己的目标隐没在夜色里。自此,数次作曲家出现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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