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留下了噩梦的痕迹。当然,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弗雷德里克绝不会开出那一枪,哪怕那会让他任务的成功率下降几个百分点。——或许他也可以用一颗不带标记的子弹。c奥尔菲斯与弗雷德里克相识于巴黎四年前的一次读书会,或许都是深处他乡的异客,他们还算相谈甚欢。莫约两年前,他们在加州的一家酒吧重逢。事实上,那时,弗雷德里克刚刚结束一场暗杀,奥尔菲斯的口袋里放着一次密谈的录音,正借着喧闹的寻欢处掩藏踪迹。他们的身体亢奋着,在重逢的第一天成了炮友,然后是同居和约会。但二人保持着一种奇妙的距离,奥尔菲斯不会进入弗雷德的琴房,正如弗雷德里克很少踏入奥尔菲斯的书房,而其中一位常常出差收集灵感或者签售,另一位则有时会借住在学生的家里,以方便长期的礼仪指导。很显然,各取所需的二位并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异常。d被精心装饰的的宴会厅顶吊着蓝色的精巧的大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如同熟睡的大猫轻轻抖动的胡须,柔软轻巧,而暗藏利爪。白桌布上面金、银、玻璃器皿闪着名为昂贵的光,各色糕点与冷餐旁缀着新鲜的罗勒。觥筹交错,人影流动,少女发丝与裙角在被精心调整过的灯光中飘散,庞兹·杰科克斯在典雅悠扬的钢琴曲中向来客举杯致意。“大厅西侧第二根柱子旁的紫色a字裙的女士,推12号餐车的服务生,以及现在正在走向杰科克斯的那位穿戗驳领西装配蓝宝石袖扣的先生……啧,拙劣的伪装。”奥尔菲斯按下耳侧的通讯器,舞池中迅速有人踏着舞步靠近并将戗驳领与老富豪不着痕迹地隔开。他站在宴会厅的二楼,半身隐没在帘幔之下,手指在象牙白的栏杆上打着节拍。高处总让人产生一种总览全局的快感,但奥尔菲斯的眼底依旧不见波澜,他观察着视野里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每一个蛛丝马迹。作曲没有现身,但一种熟悉的感觉告诉奥尔菲斯,他们身处于同一片空间内。能架狙的位置设置了护卫,通风口处也不时有人检查,以防那里探出一杆冷枪。涂着发蜡衣着体面的富豪搂过女孩的腰肢,大笑着向舞池中央走去,他像是不知道这座大厅里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似的。劳人的蛀虫。奥尔菲斯从他身上扫过,他有点不习惯地推了推鼻根,这次的老板拒绝任何一位接受委托的人带上面具。精明的商人不信赖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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