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点火。董允被勾得心烦意乱,拂开他的手想要挣脱怀抱,咬了咬嘴唇略有支吾地坚持道,“既然要早起就不要继续了……”费祎望着染上羞涩显得稚气未脱的面庞,那种羞耻感合着固执的神情搅成了缠人的欲念,他带着胸膛上的掌心揉搓自己的身躯,嘴里诨话不断,“好休昭,你不怪祎了,摸摸祎罢。”昏暗的烛光下对着那双眸子像是望进一潭春水,凤眼眉梢都是魅惑,董允阖了清明的眼,生怕叫他看见自己眼底的一抹潋滟,上半身挣脱了他,“休昭别走,此去四月屯兵五丈原,营垒与司马懿隔岸相望,汉军先行夺下武功水长安便唾手可得,只是凶险异常,渡过渭水祎便不知能否再见你了。”军司马不折不休地揽着他腰肢,将面颊贴在站起身正要下榻的人平坦柔软的腹上,恋恋不舍地道,“嗯、你舍得放了祎否?”闻言的董允听罢浑身两肩便颤了一下,虽在此之前就略有感知,但确是心甘情愿将心爱之人交给丞相的,就算换作自己也一样,只是知晓命运以后,不免手足无措思绪纷乱如麻,见面只会让内心更觉不舍痛苦而已,随之努力地扭着身想要躲开,咬牙切齿地应道,“那你今夜就不该回来,叫允恨你一辈子恨死你算了。”费祎早知心意相通,却见董允仍是选择克制压抑,但是察觉他心中动摇,难以割舍般不敢看近在咫尺的自己,遂毫不犹豫地将手腕拉到唇边,在腕节内侧与翻过来的手背诚挚地吻了又吻,“可祎爱你。”董允最怕费祎这份痴情,总是让他无法回避。从前便使了浑身解数避了又避,可是严格规定的界限紧密得除了费祎谁也挤不进来,倾慕是他的,初吻是他的,后来就什么是他的,离了费祎就什么也不行,所有的回避都成徒劳。董允呼吸再次急促起来,难得扬起混着泣声的嗓音慌忙遏止,“你别说了!”指节都在那温热的掌心里抖,他憋红了眼圈,念想着彼此相识十余年,原是共定千秋相契终生,怎能早早分离。“休昭别哭,若你得以在长安的宫殿侍立在陛下一侧,祎受千刀万剐也宁愿,可惜天下没有这等好事。”费祎急忙哄他,苦笑着自虐般故作不在意地平淡而语,终于将双目溶溶落了泪的人抱回坐塌,“至少让祎抱着你睡。”内心是何等留恋不舍亦是不忍付之于口,散落在胸膛的发丝柔软又顺滑,他想要吻遍这具躯体的全身,感受愉悦的战栗而非悲伤的啜泣,总是努力想把好的留给董允,但苦于这些年也只是在南北奔波来往中堪堪互相满足抚慰而已。“你死了作负心人,允才不葬你……”董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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