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倾泻,袅娜风流,惹得众人不禁定睛屏息。贡生凝眉从后方走出,呵斥道:“成何体统?”粱姜捂着脖子呜呜咽咽地告状。椋禧捻着袖子擦干嘴角:“夫子,粱姜骂我无耻在先,儒生们不是常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学生在身体力行解惑。”贡生被椋禧一通诡辩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谢禹桉此时又不做痕迹地上前一步,把椋禧挡了个严严实实。“夫子,还是先送粱姜回琮台医治罢。”谢禹桉又一次站出来为椋禧解围,贡生捋着胡须看了一眼椋禧,平复了怒气。原来这便是王后的那位侄女。“虞伯姬勤嘉淑德名动天下,公子既是其meimei,便更该以虞伯姬为楷模。”提到椋祇,本还气呼呼的小脸也缓和了下来:“夫子说的是。”正在继续前往琮台途中,被乐府令拦下,太子与大司马不日南巡还朝,崇天子予以重视,命人接走所有女公子前去乐府排演歌舞。一行人来到乐府后,自行陈明擅长的乐器或歌舞,乐府丞在旁伏案书写记录。椋禧撇了撇嘴——比起奏乐,她更喜赏乐,但还是遂择了一把瑟回到行列中。粱人善舞,粱姜自请独舞《咸池》,众人皆无异议。椋禧鼓瑟中途时不时抬眼看向殿中起舞的粱姜,此舞祭祀天地之意,粱姜跳得婀娜标正,记忆里还有一人能跳得出彩的是做了三年虞国春官的椋祇。彼时她和凉祎常常去乐府看椋祇排演祭祀前的祈舞,趁乐令不注意,她也会偶尔耍个懒,跳地随意,转圈时朝门后的她们悄悄地眨眼。《咸池》那一曲翘袖折腰的风流,终也成了她生前最后一舞。在祭台之上,周身火光环绕,祭祀台下巫鬼们画着长牙五爪的妆面,手持长矛火把,盖过了兰里台外宫人凄哀的“国亡”叫喊。纵使椋禧不曾亲眼见到,也不难想象这定是最凄艳的一曲《咸池》,她美丽高贵的长姊,曾经九州最富盛名的春官,死于章钺攻打虞国时的一场献祭。古来歌舞娱神,可到底是哪路神仙会狠心让一位美人为了取悦祂付出香消玉殒的代价?不过是那群巫祝们的精心骗局,一场又一场地求雨祝祷,什么玄鸟生虞,借题发挥让女君献祭罢了!或许张岸自视甚高,不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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