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於菟也懂得见好就收,破冰第一步还是不要太得寸进尺的好,他说:“我困了,明天还要行军十里,阿闫我们睡吧。”
一瞬间听眠脑海里闪过好几个睡觉的地方,但最后都一一否决了。
唉,将就将就吧,听眠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在床边压住了床上只此一件的被褥,贺於菟轻手轻脚爬上床,也没抽出被褥,枕着那件旧衣就闭上了眼睛。
夏日晚风习习,帐内闷热昏暗,明亮的月光饶有兴致地停留在茂盛的枝头,偷偷笑着地上的人间。
第69章 抚西异事9
近在咫尺的呼噜声,饶有节奏的起伏,本应当是黄粱美梦的半夜三更,听眠却有些睡不着了。
作为直立行走的人的十七年,那些可怕的记忆和习惯已经见缝插针地烙印在他上千年的生命中。人的七情六欲太过繁杂可怕,听眠自从魂魄融合之后,把属于“茹承闫”的一部分彻底封存起来,一点儿也不敢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