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力行于己攀其爬上,要它斜照家叶、倚生在侧、附于栏干告诉它永远只能活在宅中接受别人泼来的死水里,当它们将香匿于深处盛放时,他们就会指着惹其深放的蝴蝶骂它该死说摘它是为它好让它的花焰不会烧到自己的春天。
母亲心焰燃尽太早,她不得不烧来旁人心焰来提醒自己还活着这颗心还跳着,崔侍郎韩校书、阎伯钧陆鸿渐、韩揆朱放,他们都是打发寂寞岁月的孤舟相望流年的虚盈之数,他们以为她该是恨着他们所谓薄情的,可他们于她本就是无潮稀河上的一段流泉,她甚至会将寄给他们的书信弄混,她对他们的心如浮云从一开始就知他们不会回来,对他们的情一直都在本无不需或借有己在之间徘徊,狂风乱事细碎何事相加才摇出了人生这条可以骗过自己也曾激荡壮阔的流水,今天水流向的南山其实也不过是昨天流过的北山。
正因如此,赠人诗作的几百诗灵加之竟还不如为一小姑娘答疑之诗灵情深重,那小姑娘亦是被家人送至道观中修心养性传尺素予母亲问她诗心如何修,母亲传回的尺素上答:“世人爱诗不过是如这尺素伪雪的残缺一般,就算活的再美满再丝绮也要残破方可平度,修心也不过是将心中结放度找衡双之感,若是想知道心里该放什么事该拿什么度,那便取决于腹中书眼之见了。”母亲只想做条流动之河地活一生,可她还是流到了世间男子慕志之处,那时母亲的隐诗还没有被时限所消,她还是诗才豪气于国有策的奇女子。
得见天颜金銮诏诗带来的不是千古誉名而是放荡恶名,雄服英折众人举荐想听的不是国举诗才而是贬己满人,她说自己已是无才多病华发衰容了,心中想的是北阙芳草吹向眼中望的是南山旧峰,山中桂树出浦沙鸥都留不住圣诏之命的她。